桐青璃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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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练笔向】没有标题

    “我…该怎么做?”

    听到问话时三日月着实怔愣了一瞬,然后很快地调整好了表情,静静地望向了高大的太刀。垂下的白色毛发挡住了半边视线,小狐丸只能将将窥见他羽睫下半敛的眼,神色平淡,却又带了些严肃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小狐自己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得到了这样反问的回答。

    廊外逐渐暗下的天畔闪烁着零零碎碎的星光,而天幕也压出了仿若人眼中的晦蓝色彩。初生的月影朦胧,给白色的兽披上了一层银辉。入夜本该是他的时间,可现在的他却满心疲惫与倦意。


    他着实是累了。


    然而没有人摸摸他的发顶给他哪怕一点聊胜于无的安慰——本该这样做的绀色宽袖轻甩出一个弧度,缀着的流苏一晃一晃,那绮丽的人儿站起身来,踱开了步子。

    很显然,三日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,回避即为婉转的回绝。事实上,对他而言繁杂的世事着实也是累赘,会染上人间烟火的只会是这只少喑世事的笨狐狸,他本人向来不会如此,也向来不想如此。

    三日月只是平平淡淡地起身,随手整理了一番狩衣的褶皱,又留下那仍有温度的半盏香茗和听不出情绪的一句问话,就撇下小狐丸一人望着初升的满月发呆,自己拂袖离开了。


    实际上发呆并不是什么很无聊的事情,这间东西朝向的部屋总有着不错的景色,就算坐上一天大抵也是看不腻的。审神者授意两振三条太刀住在这里,这份景色算是她长久的一份礼物。

    那位姬君向来待他们不错,尤其亲近他小狐丸,甚至算得上有些偏爱。

    偏爱……恃宠而骄吗?

    小狐丸忽然想到这个词,但又晃了晃脑袋把这不切实际的怀疑甩了出去——把责任推给别人是错上加错,他不该如此幼稚。想到这里他用手捋了把碍眼的白发,有些烦躁地解开脑后的丝带,原本漂漂亮亮的蝴蝶结只是轻轻一拉,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,甚至还有些皱巴巴的,像极了他现在的心情。

    他没什么能抱怨的,怎么说也是他做了错事。虽说姬君并未怪罪,但终究是惹了一小众人,沸沸扬扬了几个钟点,闹得整个本丸不得安宁。

    虽说知道道歉什么的不会有用,但他着实不是什么情绪激进的人,换在先前,无论是怎样的恶意与诋侮他大抵都会在几天内一笑了之。脑子不灵光也有脑子不灵光的好,他向来是深知这一点,除去战事和平日的插科打诨,他不否认自己在某些方面有些木讷。

    但会将事情这样闹大,似乎是有点对不太起名中带的狐字……

    他忽然感觉到了挫败,简直连引以为傲的毛发都要失去光泽。

    静默间,似乎整个世界都离他远去了。思来想去间他的脑海中混乱得不成样子,那些破碎的画面拼凑不出完整的情节,刀光剑影与和歌悠悠混杂一处,飞坠浮沉间露出了刀刃的锋芒,血淋淋地模糊了曾经鲜活的过往和那人姣好的容颜。

    ——一切似乎都成了回忆中单调的投影。

    一时间他失了神,月光落了他满身,却只是苍白地昏暗而动荡着,徒增了物与景的对比。孤傲的狐此时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孤独——若是没有他在,这难以理解的情感要向谁诉说?

    时间在他抵在眉头的指掌间悄然流逝,不知不觉中,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。


    ……


    悠悠然一声叹息,有人抚上他的发顶。

    “——”熟悉的嗓音含着慢悠悠的半个调子,将本就轻声的言语无端化成了一声叹息,听不真切。三日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返了回来,夜色染凉了他的指尖,携了微不可觉的寒意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事情结束的征兆吗?还是?

    想来这个问题,也不会有答案。


*没写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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